共同體一詞可追溯至十五世紀,當時英國已有commonwealth一詞,其大意是指利益共同體。當然,在社會科學世界之中,共同體並非窮得只剩下錢的冰冷概念,此一概念同樣涵蓋人與人之間的情感與互信。
關於共同體,有至少三類值得注意的理論。法國社會學家Émile Durkheim所提的「失範」(anomie)理論是第一類。失範概念被用以描繪作為社會成員之個體的心理迷失狀態,這種狀態會引發自殺行為。Durkheim認為,失範不可不提的一個源起,是社會共同體意識受嚴重削弱。第二類理論見於美國著名學者Benedict Anderson所提出的「想像的共同體」之說。此說大意,是共同體可被視為衍生自想像與被建構的意識,這種意識能串連某一域內互不相識的人﹑使之共同協作甚至為彼此犧牲。第三類理論述說社會資本(social capital)與共同體的關係。社會資本泛指在社會之中能促成互助的人際關係網連結度。一地社會若缺共同體意識,社會資本便將無從累積;欠缺社會資本的養份,該地經濟與科技發展也定必會大為失色。世界銀行曾言:「越來越多的事實證明,社會資本是解除貧窮以及人類與經濟永續發展的關鍵。」事實上,北歐國家具文化與經濟創意的高稅率福利國家模式便是建基於深厚的共同體意識乃至社會資本。
以上西方談及共同體的理論都從民眾角度切入分析。《管子》〈牧民〉篇則相反,其內文從當權者角度出發,談共同體意識與善治之關係。《管子》說:「以家為鄉,鄉不可為也;以鄉為國,國不可為也;以國為天下,天下不可為也。以家為家,以鄉為鄉,以國為國,以天下為天下。毋曰不同生,遠者不聽;毋曰不同鄉,遠者不行;毋曰不同國,遠者不從。如地如天,何私何親?如月如日,唯君之節!」這段意思是說,為政者需無私﹑不能拘泥於某一狹隘族群意識﹑不偏信偏幫特定一方﹑需對治下民眾一視同仁,如此在位者始能克盡己職﹑始能為善治奠下基石。
很多人問,在過去數月香港何以如此這般。上述《管子》乃至西方有關共同體的觀點其實已為大家提供了答案。香港民眾不缺共同體意識乃至社會資本。例如在今年9月底,美國大報《華爾街日報》便詳述看似功利計較自私的香港「中產大軍」如何無私地為他們所不認識的抗爭者充當「強力後盾」。相較而言,香港在位者似乎無法認真看待共同體意識。「白衣人」成為社會爭議焦點,不免在顯示香港在位者已然犯下「以家為鄉,鄉不可為也;以鄉為國,國不可為也」的管治錯誤。
內容由讀者呂文提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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